,重新坐回主位。
他身边,一个矮小的男子一直在笑。
笑什么呢。
嘲笑杨天宇和生母的愚蠢。
嘲笑生母的不自量力。
嘲笑杨天宇的蚍蜉撼树。
父亲斜眼看向男子,男子瞬间止住笑声,毕恭毕敬地对父亲行礼并谦卑道:“父亲。”
他与杨天宇同父异母。
与父亲一同坐在高位的,那位杨天宇明面上要唤作“母亲”的人,便是那个男子的生母,她此时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垂眉低眼,不像身边的两位男子一样有气势。
父亲问身边的男子:“瑞泽怎么想?”
男子回复:“父亲,儿子认为如果以儿子现在的功绩还入不得圣上的眼。不如让这个,‘善儿’,代替儿子去外挣取功绩,待至以后才能利用他的功绩顺利进入朝廷成为父亲您的助力。”
无耻小人!
杨天宇咬牙切齿。
“既如此。”
父亲看向狼狈的杨天宇。
“我留你一条性命。你这‘善’我看以后也就用不到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被逐出杨家祖籍,此后将为我家瑞泽奔赴塞外,去挣得战功。你在幼时也只是偷读书籍,肚里光有墨水却没有半分拳脚功夫,那就先送往那个地方,磨磨你的功夫和性子,一年后再启程出发。”
那个地方……
杨天宇知道是哪儿,但去那里和直接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而杨天宇的生母,听见自己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不停磕头道谢:“妾妇谢大人。”
“不用谢,因为这是你的命换来的。在孩子面前,一定要言而有信。来人,拖下去。”
杨天宇眼睁睁看着生母被人拖走,无力的双脚在雪地里拖下长长的痕迹。
她没有反抗,没有抱怨,哪怕离得远了嘴里也在一刻不停地谢着杨天宇的父亲,感谢他给杨天宇一条生机。
杨天宇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挣扎起身,他想跟上生母,却被生母狠狠瞪了回去。
他停止挣扎。
弥留之际的生母用口型留给他最后一句话。
没有声音,没有人听见。
杨天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