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领着汪达往更黑的方向走,依旧没有点亮手里的煤油灯,他给汪达解释现在的情况:“所罗门一直在后花园,周围的守卫太多我不能近身,能从远处看见他的举动。似乎是一直与一个人交谈,不清楚那个人是谁,看上去是个西方男人,身高比所罗门还高,身上穿有重甲。”
汪达猜测:“会不会是那个亚伯里安公爵手下亲卫军的士官长?所罗门在和他交流一些细节。”
“有可能。”
两人走到一个小花园内停下,花园外就是守卫的教会骑士。
骑士们人手一个煤油灯,一手拿着灯一手握住长枪,不停巡视着周围的情况。
李时雨拉着汪达来到一个高灌木的后面蹲下,小声说:“这里就是他们视野的极限,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汪达探头看了一眼,重新蹲下:“我们说话他们会听见吗。”
“不会。”李时雨说,“你戴着同样头盔的时候我说话不也听不清吗。”
“也是哦。”
教会骑士的铁制头盔与汪达相差无几,头盔的铁面会紧紧地贴合耳部,戴上头盔后周围一切动静进入耳朵里就像裹了一层棉花,只有打开面罩会稍微好点。
李时雨时不时探头露出眼睛观察所罗门的动向。
汪达趁李时雨重新缩回来时,想到刚才听见的那三个人的对话。
“刚才那三个人,感觉他们很讨厌这个国家。”
李时雨很快反应过来汪达嘴里的“那三个人”是谁。
汪达继续说:“他们说海拉尔今年遭遇‘寒潮’,农作物减产,底层人民吃不饱饭,领导人们却在这个寒冬里大摆宴席宴请人们……”
这该死的同理心。
“汪达。”李时雨打断汪达的话。
“嗯?”
“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李时雨直视汪达,尽管在黑暗中,汪达也感觉李时雨的眼神却格外亮眼,外界微弱的火光在他的眼里闪烁,如同救世救难的创世之火在他眼中燃烧。
明明他的瞳孔只是黑色不是吗。
“你知道吗,我们有句话:‘在其位谋其职’。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让更多人远离所罗门的阴谋,刚才那三个人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