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张安生也小跑过来,开玩笑似的:“求你刮胡子吧,看把孩子难受成什么样。”
被小孩的手撑脸部变形的男人快活地笑出声:“不逗你了,你放过舅舅吧。”
“哼!”小孩放手扭脸。
张安生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掉太远,我找了好半天。”
男人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木头雕刻的小水牛,看上去是小孩的玩具。
小孩接过玩具,眼睛亮闪闪的:“哇,谢谢舅舅!舅舅真好。”
“舅舅帮你找回玩具,该怎么做啊?”
小孩凑上男人的脸叭叭亲上两口,丝毫没有在意男人脸颊上的胡茬。
男人很欣喜:“嗯,对喽。”
“舅舅,我和叔叔刚才遇到两个哥哥!”小孩将另一只手掌心的蚱蜢拿了出来,“一个哥哥给了我一个蚱蜢,舅舅你看,帅不帅啊。”
“嗯嗯,真好看。”男人转头就问张安生,“那两个人没对小孩做什么吧?”
张安生说:“没有,就是两位旅人。”
男人点头,拿过蚱蜢。
“还有个哥哥,是故事书上的勇者,他更帅!”小孩手里空握着想象的剑,“他会像这样,‘刷刷’地打的敌人落花流水!”
“哇,落花流水,成语词汇量真棒。”
男人嘴上漫不经心地夸赞着小孩,眼睛从未离开过那只草编的蚱蜢。
东方很多人都会用草编东西,他也不例外,这种逗小孩子观赏用的蚱蜢他也会编。
与其他编织者的方式不一样,他有个坏习惯,总是将原本收在蚱蜢前腹部的收尾部分编在最前方并且不结疙瘩,他会骗小孩子说这是蚱蜢长大后的獠牙。
他从未看过其他人会这么做。
偏偏手上这只蚱蜢,和他的坏习惯一致……
男人紧张地问张安生:“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一个黑头发的东方青年,穿着西方的皮甲,看上去比较身体有点空虚;一个橙色头发的西方青年,穿着西方的骑士链甲,背着个大背包,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他们是好人。”张安生刻意强调最后一句。
小孩又将男人手里的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