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他们在讨论“商贩”交予汪达书本的同时,也讨论东方人独有的“意义”这件事。
季阿娜因为对李时雨说的这件事印象深刻,很自然的两者联想到一起。
他是东方人,这并不难猜。
大概只有季阿娜是知道的,李时雨在寻常日子里很无聊也不会写日记,宁愿空着,只会挑选有实际意义一天写日记。
日记无非就记录自己的思想与难言于口的话语。
假设李时雨说“无可奉告”的内容如果是“汪达·希尔达”的话,他自己不说出来也合情合理,否则会被汪达追问八条街直到问出原因。
季阿娜也没想到,作为同乡的李时雨竟然将汪达看作自己的精神象征。
是汪达更热血、更诚实、更真挚吗?
人们通常艳羡在他人身上寻找自己并没有的精神品质。
哦,好吧,其实季阿娜自己也这样,只是她藏在了心里,没有像李时雨这样记录下来而已。
见气氛不妙,戴安蒙特退到干兵千卫座旁边一起冷冷地站着,内心却在起哄“打起来,打起来”。
汪达将一旁一直没戴的头盔翻找出来,戴在头上。
思绪复杂,他在没事找事做。
李时雨认为汪达的举动是在逃避问题。
他知道就算汪达看到了这串文字也不知道背后的含义,只需要给自己道个歉就能给他一个台阶下来,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季阿娜看见汪达戴上头盔以为他的脑袋开窍知道李时雨的小心思,刻意不让李时雨看出自己的端倪。
汪达竟然变聪明了?
她小小地惊呼一声,有种孩子终于长大的意味,瑞文西斯奇怪地看着季阿娜。
庞克用手肘碰碰麋鹿,他抛下自己年龄与长相不符的问题,问着除了季阿娜以外最熟悉的汪达小队队员:“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麋鹿真的不知道。
谁想汪达又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随后快步蹲到李时雨身边,掀开面罩。
他的双颊被空气中的寒气以及头盔金属的冰冷冻得红彤彤的。
喉咙终于发出声音:“时雨,我刚才收拾大家的东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