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们也要尝试改变一下,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不要这么死气沉沉。明明是在做一件利于他人的事情,就因为没有长嘴的关系,结果全部演化成没有必要的误解。”
杨天宇摸着自己面具的纹路:面具上刷有大漆,表面摸着很光滑,在转角处缝隙才会摸到面具本身的木头质感,这里没有被当时的工匠忽略,应该是他觉得这种地方没有必要。
二十四了然杨天宇这话背后的意思。
她再明白不过,这短短的一句话总结了加入组织两年来两人关系的相处模式:执拗的固执最后变成悲伤的误会。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繁琐的心事只有他们俩在深夜时分有所体会。
“不着急,慢慢来。我们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大盛人,或许这对我们而言很困难。我们都不善于直接表露自己的情感。”
突然,杨天宇仰头。
二十四感受到怀中的异动,向下望,刚好和二十四面具下的双眼对上。
黑黑的,小小的,圆圆的。
那么明艳,那么美好。
“我们俩连前面那么艰难困苦的人生都熬过来了,还怕这种根本称不上困难的家伙吗。”
和平时一样没有起伏的语气,可他的眼睛却难得笑起。
罕见的喜色,仅仅维持一瞬。
接着,杨天宇恢复之前清冷的坐姿,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一刹那,那双眼睛中不可湮灭的生命形态,包含万千。
就像西方传说中魅惑他人的恶魔,使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深深印刻在二十四心中。
汪达认为扭头和瑞文西斯交谈非常费劲,在得到麋鹿的同意下,他干脆和瑞文西斯一样倒坐在驼兽上,恰好和李时雨面对面。
汪达憨憨地朝着李时雨挥挥手,而后继续大声和瑞文西斯争论着,势必要争个高下。
瑞文西斯见汪达如此认真,自己也不能放过他,她在征得李时雨和季阿娜同意后,直接扶着季阿娜的肩膀站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看见前方的汪达。
真是两个幼稚鬼。
李时雨无奈地叹息一声。
季阿娜心中琢磨着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