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另一头尽数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扯了扯确保绳结足够稳固后,汪达想弯腰将护手捡起来重新佩戴上,哪想此次还身着链甲,双层甲胄让他无法像以往一样只身着一副铠甲时行动稍微便利。
“时雨……”汪达的声音不似之前那样大声,他带着恳求,“我蹲不下去了。一会儿我的手要被冻掉了。”
“冻不掉的。”
李时雨俯身将护手捡了起来,套在了汪达右手上,还帮忙扣上了皮扣。
“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真的会和我右手道别。”汪达感谢着李时雨。
李时雨无奈:“也没有冷到这种地步,塞进衣服里还是可以保暖的。”
汪达重新把头盔上的面罩扣了下来,拽了拽绳子喊:“好吧!跟紧了!”
“走吧!”李时雨回应。
两个人小心翼翼踏上冰面。
尽管河流结了冰,但仍旧危机重重,可能哪个地方的冰和周围的厚度不一样就会像陷阱一般让踩上去的人直直掉进冰冷刺骨的河水中迅速失温丧失行动能力。
此时,绳子另一头的伙伴则是希望。
汪达拔出了自己的剑,他拿着剑往前使劲戳一下确保不是薄冰又用一条腿试探性地踩了踩,这才向前走一步。
每一步都是如此麻烦,但麻烦一点是为了安全,他们可不想将性命丢在这里。
河流不宽,他们很快渡完了河,在踏上土地的那一刻,汪达才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汪达收剑转身握拳抬起左手,李时雨明白他的意思,和他碰了个拳,庆祝渡过了一个危机。
他们继续朝前走着,两人皆沉默不语。
自出发前用随身干粮充实了肚子后两人就一直在赶路没有停歇过,刚才渡河时才是他们赶路许久后的第一次对话。
两人要节省为数不多的体力和全神贯注地注意周围的情况,说话容易分神。
汪达没有说要把渡河时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的绳子解开,李时雨也能根据绳子的偏角保证汪达没有偏离。
走了许久,汪达又停了下来。
“屋子!”汪达兴奋地大喊。
汪达拽了拽绳子,示意李时雨朝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