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妈已经猜出来了,舒苑没啥再遮掩的,语气坦然:“嗯,妈真英明,姜还是老的辣,什么都瞒不过您老的慧眼,小满是我儿子。”
老妈,惊不惊喜呀。
小满乖乖坐在凳子上,悄悄扬起嘴角,妈妈公布他的身份啦。
有心理准备,可李红霞还是被平地惊雷轰得外焦里嫩,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舒荷脸上的表情能用四个字概括,果然如此。
李红霞张口结舌:“你,你在乡下,在乡下结婚了?”
舒苑淡定回答:“没结。”
李红霞遽然瞪大眼睛,未婚生子,还敢把孩子带回来,问题非常严重!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非常沉闷、压抑,李红霞用乱成粥的大脑思考,甩出最关键的问题:“孩子爸呢。”
两道雪亮的目光像闪电一样射向她,连小满都仰着头,睁着乌黑的眼珠看她。
舒苑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孩子爸,呃,他……”
她能说什么?
短暂思索后说:“他在外地。”
李红霞觉得很难过,舒苑把这么大的事儿瞒得密不透风,在乡下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舒苑已经该承受多少流言蜚语,她怎么出门,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骂死。
看到老妈已经把鸡毛掸子扬起,眼看就要抽过来,舒苑早有预备,绝对不屈从于鸡毛掸子的淫威,麻利地把小满夹在腋下,绕过桌子往外跑,穿过楼道,跑到一楼,跑出筒子楼门。
舒苑喘着气说:“小满,这样就可以逃避洗碗了,对不对?”
小满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想,他应该学习妈妈的乐观精神。
母子俩在大槐树下溜达,没过十几分钟,舒苹赶来,拉着舒苑往家走,说:“回去,咱妈就是面硬心软,会想通的。”
从舒苑嘴里问不出什么,李红霞又逼问舒苹,舒苹扬着那张老实人的脸说:“妈,我真不知道孩子爸是谁。”
对孩子父亲,舒苑闭口不谈。舒苹曾经推测舒苑是不是被哪个男人欺负、辜负,有心理创伤,但通过对舒苑言谈举止的分析,可能并非如此。
舒荷动用她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