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自己把防寒服脱掉,叠得整齐放在床边,动作小心翼翼,一看就很珍惜这件衣服,然后脱掉包浆棉袄跟单裤,抖开被子钻进被窝。
小满的这些衣物都是脏旧包浆的,裤子上有好多破洞,甚至露了屁股,没有袜子光脚穿鞋,黑布鞋露脚趾,压根就挂不住脚。
他皮肤上也都爬着蚂蚁也应该洗澡,不过舒苑可没在这么冷的房间里给他洗澡,等回路城再说。
房间里炉子已经撤了,晚上温度还是有点低,舒苑又跟服务员要了一床被子,给小满盖上。
“妈妈我得吃药。”小满提醒。
舒苑一拍脑门:“这么大的事儿差点忘了,多亏小满提醒。”
大半天的接触,舒苑不可能这么快适应母亲的身份,她把照顾小满当成在玩养小孩游戏,这样倒是更容易接受。
舒苑赶紧从挎包里翻出药,又拿自己的水壶让小满吃了药,重新让他钻进被窝,边掖被角边说:“两床被子,小满不会再冷了吧。”
“很暖和,一点都不冷。”两床被子有点沉,小满身体藏在被窝里,只露出脑袋,脆生生地回答。
小孩身上脏,可是小脸长得俊俏,这要是洗干净了不知道得有多可爱。
“那就睡觉吧,小满,明天不用早起,睡个大觉才好赶路,在火车上肯定睡不好。”舒苑坐在自己的单人床边,边脱鞋子边说。
舒苑沾到床铺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可小满没那么快入睡。
小家伙觉得非常满足,以前晚上他还要在煤油灯下挑高粱米里的沙子,屋子里弥漫着熏臭的酒气,张老财还会时不时拿扫帚抽他,现在他已经躺在松软的被褥里,房间里还有妈妈。
小满面向舒苑侧躺着,仔细听着舒苑略重的呼吸声,舒苑担心他怕黑,窗帘处特意留了条缝,缝隙处投射进来的光线照到他的眼睛,小家伙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要把现在的踏实的快乐的感觉烙印在心里,万一这些都是幻觉呢,在幻觉中清醒过来,他要靠着美好的感觉去过悲惨的生活。
等到次日五点,小满就醒了,平时这个时间点他要熬猪食,今天同样睡不着,可他见舒苑睡得香,不想起来吵醒妈妈,再说醒来又没事情可做,就继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