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问你一句,你成亲时说的话作数吗?你说过的,此生唯爱我一人,妻不离君不弃!”
就因为他这一句,京中传言他沙场上临阵逃脱,她不信的,每逢耳闻,总会坚定地为他正名!
八年来,为经营家业,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十指不沾阳春水,到满手老茧,她甘之如饴!
她泪眼湿润地望着谢如安,还在奢望他只是开了一场石破天惊的玩笑。
然而,谢如安护短地将李紫鸢护在身后,大言不惭道,“那是年少不懂爱,如今才遇到我想娶的人,本来回京是要跟你和离的,看在你辛苦支撑门楣的份上才作罢。”
他握着李紫鸢的手紧了紧,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若愿意,我不日就将鸢鸢娶进门,以平妻礼遇,日后你依旧是定安侯府的少夫人,还可将鸢鸢腹中胎儿过继于你,侍奉你锦衣玉食至老。”
和离、平妻、胎儿?
像一颗颗天雷炸在江映月耳畔。
所以,他们不仅暗通款曲,还有了孩子?
竟然还大言不惭,把这当做对她的恩赐!
江映月怔了半晌,噗嗤笑出了声。
上扬的嘴角,品尝到泪水的苦味,她扶着丫鬟,花枝乱颤。
谢如安环顾屋中喜庆的红绸,龙凤烛,喜衣,犯着嘀咕问道,“我不是写信告诉母亲了,她才大操大办准备了这些。”
进门的侯府主母王氏一听,三步并作两步奔来,心虚地瞟了江映月一眼,低声骂着,“什么知道不知道的,谁知道你这兔崽子,如此大逆不道,真是倒反天罡,无法无天!”
这下江映月彻底懂了,所有人都把她当傻子,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