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夏还拿出几个煮鸡蛋,向阳花身上没口袋装,都塞进了孩子肚兜里。
小小的孩子就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怪怪的。
“赶明儿我给你缝个布包吧,我婆婆有缝纫机。”
“要不你把我这包拿去?”
袁木夏家有台缝纫机,她很小就会用。
她没回家之前,有个包是以前在家用布做的,中间还加了两块爷爷穿破的皮衣剪下来的方块,样子很大方,装的东西也多,可惜破了。
她这次回家,又给自己做了一个,还是以前的样子,只不过皮子换了从母亲皮手手套上剪下来的两个圆形图案。
比以前的看起来小了点,但更装东西。
样子也更俏皮。
她今儿背的大帆布包,也是自己做的,外表看起来不是很大,能装东西。
向阳花看着斜跨着的帆布包,摇了摇头:“我这样的成分,就配穿的破破烂烂,比刘文彩家的长工穿的还破,才不会被人唾弃。”
“如果背着包,还不被唾沫淹死。”
“也是。”
现在贫下中农和地富反坏的斗争虽然没以前激烈了,也还没有完全结束。
如果向阳花穿的好点,用的东西好点。
就比别的女社员优越,会有人站出来。
不是斗就是批、
“等我回去给你找些碎布头,做个乞丐包,你也不要难过,再撑几年,都会过去的。”
再过几年改革开放,农村就会包产到户,以后农场也会包产到户。
温饱问题就会解决。
也没了成分这一说。
但是这几年还要熬下去。
“木夏,我得回去了,一会儿队里收工了,如果组长看我没捡到粪,又会扣工分。”
“我早上给你摘了樱桃,我家院里那棵樱桃树比另一颗熟的迟,我都没舍得让别人吃。”
“可我一着急,晨晨又哭,给忘了。”
向阳花试着提了一下粪筐。
很重。
她还得照看一岁多点的儿子。
费劲。
袁木夏犯难了。
她同向阳花是私人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