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同趴在门缝,看着三人从门前跑过,打开门想喊着儿子儿媳,张开嘴却没喊出声来。
张场长喜欢喝浓茶,还没回屋。
听外面的脚步,也在门缝看。
只看见袁木夏跑过,苏沃野跑过,摇了摇头。
老领导家,太乱了。
老两口吵完,兄妹吵,兄妹吵完,小两口吵。
废品院不远,不到十分分钟就到了。
门从外面锁着。
开门
院子堆满了各种沾满油渍的零拖拉机头,轮胎,方向盘。
院里有间屋子。
推开屋门,热乎乎的气息和血腥味冲的袁木夏差点闭气。
拉开灯。
屋子里摆着两张床,两把破旧的凳子。
李小颜卷缩在靠窗的床上,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被水洗过的脸白的吓人。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双双眼空洞无神的看了过来。
袁木夏的心沉沉的。
她还不到十八岁,本应该是读书的年纪,却因为高考停止了,到处都是知识越多越反对的谬论,初中没毕业就出来工作过了。
初中老师课都不敢好好讲,哪敢讲生理卫生知识。
什么都不懂啊。
她过去拉着女孩的手,两根手指压在手腕寸口处,望闻切之后。
转脸看着满脸焦急的傲以桥:“胎儿已经没了,现在必须得马上取出来。”
“生是生不出来了,太危险,只能刨腹剖腹手术我倒可以做,可惜没有药物,没有手术刀!”
正想问问要有没有快点的刀刃。
傲以桥两眼发光:“医疗器械药我车上有,怎么都有。”
“今儿我就是去给卫生院进药的的。”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