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挠了起来。夏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手在空中乱舞,试图抓住他哥的手,嘴里不停喊:“哥哥,饶命!哥哥,饶命!”
卢氏看着兄弟二人嬉闹,一双杏仁眼笑弯成了月牙儿,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柔。
夏温娄跟卢氏商量,这回一共设两场宴席,一场家宴,一场外宴。幸好有周氏派来的两个嬷嬷,不然从未张罗过大宴的卢氏怕是会手忙脚乱。
先办的是家宴,就在夏温娄住的两进宅子办的。邀请的也就只有卢老太爷一家子。夏温娄中解元的消息传回来时,卢老太爷激动热泪盈眶,卢策安更是连走路都不会了,一走就顺拐,被卢老太爷看到直骂没出息。但被卢策安一句“外甥肖舅”堵的哑口无言。
如果卢老太爷反驳,那等于说夏温娄不像他们卢家人,如果说卢策安说得对,就他那智商,卢老太爷自己都觉这也太虚了。
金氏欢欢喜喜地跑到娘家报喜,金老太爷立即把大儿子叫到跟前,商量派谁陪夏温娄上京赶考的事。金氏不敢做主,让她爹先别着急,等她回去跟夏温娄说了这事儿再定。
金老太爷也觉得着实自己操之过急,便让金氏得了信儿就赶紧来娘家说一声。当年夏温娄出继这事儿他还惋惜过,不管怎么说,有个举人爹总比一个已经死了爹好。谁知竟然峰回路转,夏柏没死,夏松却越活越不像样,如今夏温娄高中解元,夏松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一切仿若一场奇妙的梦境,却又是如此真实地呈现在眼前,让人在惊愕之余,不禁感叹世事难料,往日那些阴云密布终是拨开云雾见月明。
确定好办外宴的时间地点后,夏温娄和卢老太爷商量拟订了份名单出来发请柬,并叫来酒楼掌柜的确定宴会流程。
本来这种场合拜谢恩师是个重要环节,但俩老头来信说这种小场面不值得他们出场,所以只能省略该环节。他从未在书院读过书,同窗什么的都没有,就把参加文会时认识的一些朋友请了来。还有知府、知县、当地的一些乡绅、卢家的亲朋故旧以及夏家村的一些族中长辈。
就在宴会的前一天,夏家来了位稀客,冯将军的小儿子冯茂来了。夏温娄觉得冯将军把亲儿子派来捧场有些兴师动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