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夫君,你的名字在这儿!”
不远处,一个妇人兴奋地对身旁书生喊道。
书生定睛一看,果真是自己的名字,二人激动得不顾场合,紧紧相拥。
能成为贡士,便获得了殿试资格,这无疑是对多年辛勤付出的一种回馈。
看着这对相拥的夫妻,吴玲姝心里愈发难受,对陈恪之的心疼瞬间填满胸腔,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并不在乎陈恪之有无功名利禄,只是心疼他十年寒窗,却只换来这样的结局。
苏瑶亦是满心悲戚,可她心里明白,考场如战场,纵是骏马也偶有失蹄之时。
望着吴玲姝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苏瑶眼眶泛红,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吴玲姝面前,将她紧紧抱住,轻声安慰:
“玲姝,别太难过,陈恪之还年轻,往后机会多的是。”
吴玲姝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贡院外回荡,宣泄着满心的难过与心疼。
这一夜,苏瑶没回靖国公府,而是陪着吴玲姝回了舅舅家。
她心里清楚,吴玲姝此刻脆弱无比,正极度需要安慰与陪伴。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周遭一片静谧。
“小七,你说往后我该怎么办?” 吴玲姝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从未如此渴望自己只是个普通女伙计,而非官家女。”
苏瑶轻轻抱住吴玲姝,温声宽慰:
“玲姝,可别讲这种丧气话。依我看,你和陈恪之彼此倾心,他绝不会因为这次没高中,就放弃你。”
吴玲姝却轻轻摇头,语气满是担忧:
“不,小七,我总觉得他会。倘若我没参与他这次考试,或许情况不同。
可如今我见证了他考前的自信满满,又要目睹他落魄失意,我怕他没脸面对我,往后说不定都不会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吴玲姝只觉胸口堵得慌,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瞬间夺眶而出。
苏瑶赶忙拿出帕子,轻柔为吴玲姝拭去眼泪:
“先别瞎想了,咱们明日去书院瞧瞧,不就能弄清楚了嘛。别哭了,要是明日陈恪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