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个魂归之处都没有吗?”
说到此处,老夫人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往昔的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听着母亲这番话,楚凌峰心中也是一阵心酸,他眼眶一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着说道:
“对不起,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
老夫人别过头去,努力压制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良久,她才冷冷开口:“去祠堂跪三日。”
说完,又看向安嬷嬷,语气决绝:“不准给他送饭,让他好好反省。”
安嬷嬷面露难色,嘴唇微微张合,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微微点头应下。
楚凌峰双手撑地,默默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祠堂方向走去。
祠堂内,静谧而庄重。
三块牌位整齐地排列矗立,在昏黄摇曳的烛火映照下,泛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古朴光泽。
袅袅香烟升腾而起,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 。
楚凌峰直挺挺地跪在蒲团之上,目光紧紧凝视着那三块牌位,往昔与父亲、兄长相处的温馨片段在脑海中奔腾翻涌。
刹那间,眼眶陡然泛起酸涩,心中满是无尽的懊悔与深切的思念。
然而,时光无情地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对他意志的残酷考验。
楚凌峰已经整整跪了一天一夜,身体的极限被一点点压榨到极致。
困倦之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笼罩,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
楚凌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低语道:
“爹,大哥、二哥,跟你们商量商量呗,我就稍稍歇上那么一会儿,缓过劲儿来再接着跪,成不?
爹,您以前总念叨,说我这性子像娘,机灵俏皮,不像您和大哥、二哥,整日里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古板得很。
我知道您是疼我、宠我。现在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心里又止不住地想你们,就想眯一小会儿,攒攒精神。
我想着,你们在天有灵,肯定舍不得看我这么遭罪,肯定不会怪罪我的,对吧?
爹,您要是一直不言语,我就当您默许了啊。”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