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摇头道,“那旅舍之中,早已人去楼空,我等浑然不觉。”
“主上,可需派遣奉宸司前去追查?”
“罢了。”高楷挥手道,“能凭空消失,毫无踪迹,必然有修行中人护佑,怎会轻易露出马脚。”
“奉宸司去了,也是枉然。”
唐检拧眉:“主上,这些吐谷浑人胆大包天,竟敢潜入金城,意图对主上不利。”
“若不还以颜色,恐怕他们越发肆无忌惮。”
高楷沉吟片刻:“你所言有理。”
“既如此,你可派人留意伏俟城动静,尤其这世子与三王子之间,是否有嫌隙。”
唐检心中一动:“主上莫非怀疑,这兄弟二人不睦?”
高楷笑了笑:“吐谷浑奉行强者为尊,不论长幼、嫡庶,只要杀尽其他兄弟,就可登上王位。”
“此事攸关性命,那慕容承泰怎会毫无异心?”
唐检心领神会:“微臣即刻派人前去。”
高楷微微颔首,待他离去,不由陷入沉思。
吐谷浑临近陇右,兵强马壮,着实是心腹大患。
倘若其等与张雍联袂来攻,绝非轻易可退。
须得早做打算!
想到此处,他转而望去一侧,笑道:“兴仁,此番多亏你店中掌柜机灵,将慕容承泰行踪上禀,否则,敌人已在卧榻之侧,我却懵然不知。”
安兴仁拱手道:“不敢当主上夸赞,此为微臣分内之责。”
高楷笑了笑,诚恳道:“此前我势单力薄,城少民寡,无力供养暗卫。”
“如今,却要借兴仁商道一用,以完善奉宸司。”
安兴仁常年行商,走南闯北,生意遍布四方,不光河西、陇右两道,更有吐谷浑,西域诸国,以及中原、江南诸道,甚至突厥。
市井之中,贩夫走卒最易探听消息,这连通天下的商道,便是奉宸司最好的掩护。
安兴仁嘿嘿笑道:“能为主上效力,是微臣无上荣幸。”
两人相谈一番,忽见窦仪、宇文凯联袂来见。
“主上,大典礼仪已然完备、府邸城郭也已修缮完毕。”
“可以举行封侯大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