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入城,你二人在外接应,听我号令行事,不得轻举妄动。”
“得令!”这是稳妥之法,诸将皆无异议。
唯有杨烨面色一变:“主上,可是怀疑城中有诈?”
高楷淡声道:“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待黄昏时分,他策马扬鞭,率领大军,直奔护城河外。
抬头一望,只见城头遍竖旌旗,赤色描金,正中皆为“欧阳”二字,唯有北门角落,一杆白旗飘扬,上书斗大“义”字。
夏侯敬德面露喜色:“郝源、李安远二人,果真义士。”
高楷笑了笑:“且静观其变。”
城头之上,欧阳炅扮作小卒,眼见高楷裹足不前,不由拧眉。
“未曾想,高楷竟这般多疑,我等诱敌深入之计,恐怕难以施展。”
司马德堪摇了摇羽扇,淡笑道:“高楷窃据十州之地,手下败将不知凡几,怎是轻敌冒进之人。”
“我等须得再施一计,令他放下戒备。”
欧阳炅眼神一亮:“计将安出?”
司马德堪胸有成竹:“可令韩都尉出城列阵,无需死战,诈败而走。”
“高楷探知城中守御空虚,必不会错失良机。”
“此为示敌以弱之计!”
欧阳炅抚掌赞叹:“德堪足智多谋,堪比诸葛孔明。”
“主上谬赞!”司马德堪笑道,“我不过雕虫小技,岂敢与武侯比肩。”
事不宜迟,欧阳炅当即下令,以韩须虎为将,率领三千兵马,出南门列阵。
高楷见状,玩味一笑:“敬德,你可领中军七千,前去应战。”
“倘若敌将败走,不必追击,任他回返。”
“是……”夏侯敬德稍显疑惑,领命去了。
过不多时,南门外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动地。
半个时辰之后,便见夏侯敬德领兵回转,拱手道:“主上料事如神,那韩须虎厮杀不久,便匆匆败退,末将追赶不及。”
高楷微微颔首:“由他去,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