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故此,每一座金屋之中,皆有密道,通往城外。
恰逢他今夜心绪不宁,未有兴致寻欢作乐,只在堂中欣赏歌舞。
听闻动静,即知大事不妙。忙不迭地翻到榻下,沿密道来至前堂,唤来独子王腾,两人同骑一马,趁乱逃出城外去了。
“悔不听羡之忠言!”王威老泪纵横,“欧阳炅,果然豺狼,弑主之徒。”
王腾面色煞白,哭泣道:“阿耶,事到如今,我等该往何处去?”
王威沉吟片刻,喟然长叹:“为今之计,只能投奔西凉,希冀陛下收留。”
王腾默然垂泪,只觉前路不祥,却又无法可想,不由惴惴难安。
王威转头一望,不由咬牙切齿:“可恨我万贯家财,美人金帛,尽落入佞臣之手。”
“此行若能活命,我必奏请陛下派遣大军,剿杀欧阳炅!”
父子俩又怒又恨,却不敢耽搁,匆匆策马直奔凉州去了。
欧阳炅将整座王府掀了个底朝天,却仍然不见王威,不由怒火中烧:“老匹夫!”
正要派人追杀,司马德堪出言劝阻:“主上,王威老朽,失了大军,如无牙之虎,无翼之鸟,不足为虑。”
“当务之急,须得尽快掌控湟水,平定鄯城、龙支二县,全据鄯州,以免夜长梦多。”
欧阳炅如梦初醒,一迭声道:“德堪所言甚是,险些为这老匹夫,误了大事!”
话不多说,连忙派遣兵马,前往招降二县军民。
待此间事了,主臣三人回返前堂,正沉浸于喜悦之中,忽见一员探马匆匆奔来,满脸惶急。
“主上,祸事了!”
“高楷麾下郎将狄长孙,率领大军,兵临城下。”
“什么?”欧阳炅陡然一惊,满脸喜色迅速消融,“怎会如此?”
依他设想,高楷必不会轻信文书,必定暂作观望,他正可趁机拿下鄯州。
谁曾料到,高楷竟如此之快,便出兵来攻,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司马德堪笑意凝固,追问道:“狄长孙有多少兵马?”
探马战战兢兢道:“足有万人。”
欧阳炅、韩须虎皆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