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劫,死中求活。”
张雍攥了攥手掌,压抑怒火,沉声道:“事已至此,多思无益。”
“诸位卿家,可有良策一雪前耻?”
他派遣右武卫将军赵元谦,领五万大凉铁骑,攻取兰州,本以为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谁曾想,竟一朝大败亏输,五万铁骑覆灭,损兵折将,又遭高楷突袭,丢失昌松。
已然颜面扫地。
本想擒贼先擒王,不惜借助玉虚至宝,滥杀数万军民,也要剿灭高楷。
却有谁料到,满腹筹谋,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传扬出去,必遭世人耻笑!
他有何颜面,高居庙堂之上,统文驭武?
众人一时默然,良久之后,太子张伯玉起身拱手,温声道:“父皇暂熄雷霆之怒。”
“高楷虽以诡计,逃脱死劫,却绝非我大凉敌手。”
“陇右道并未一统,父皇可下诏,令王威出兵,攻掠兰州,擒杀高楷。”
“待二人两败俱伤,我大凉可坐收渔翁之利,全据陇右道。”
“此为鹬蚌相争之计。”
“此计甚妙!”张雍大笑一声,“就依此计行事。”
中书令韦师政忽然开口:“太子殿下此计虽妙,然而,那王威垂垂老朽,胸无大志,恐怕并无胆量进犯兰州,与高楷厮杀。”
“此言差矣!”尚书左仆射曹贞拱手道,“王威既已投靠大凉,陛下诏令,他岂敢不从?”
韦师政摇头道:“只怕此人阳奉阴违,即便出兵,也不过装模作样,围而不攻。”
曹贞冷笑一声:“他若抗旨不遵,我等正可师出有名,征发大军,攻取鄯、廓二州,将他擒拿问罪。”
韦师政微微蹙眉:“倘若威逼之下,他与高楷握手言和,沆瀣一气,我等岂非腹背受敌?”
曹贞面露哂笑:“一山不容二虎,只需稍加挑拨,王威必不甘心屈居臣下。”
“更何况,他背弃大周,投我大凉,又怎敢反复无常,岂非受天下耻笑,再无容身之处。”
韦师政哑口无言。
张雍见状,笑道:“二位卿家,皆为朕之肱骨,莫要伤了和气。”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