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
“正是。”张仲琰笑道,“至宝在手,高楷必死无疑。”
赵元谦好奇道:“大王欲施展何等神通?”
“水火无情,正要高楷领教一番水淹全城的滋味。”张仲琰淡然一笑。
赵元谦思绪电转,猛然想起此前所见,不由脱口而出:“古浪河断流,莫非是此宝神通所为?”
张仲琰微微颔首:“若无此宝,怎能截断古浪河,掀起洪流?”
赵元谦面露敬畏,默然无言,心中却是感叹,高楷坚守昌松,怕是连人带城,一齐葬送了。
事不宜迟,张仲琰默念口诀,拱手道:“请至宝显灵!”
话音刚落,玉如意大放玄光,弥盖四野。
忽有一股股磅礴水流,自崇山峻岭之间席卷而来,一路摧枯拉朽,无物可挡,所过之处,尽成泽国。
惊起鸟雀高飞,走兽奔逃,稍慢一步,便卷入水中,化为一滩脓血。
这洪流迎面而来,声势震动九天十地,众人无不色变。
待至近前,忽又分为两部,绕开大军,于前方汇合,径直撞向昌松。
赵元谦惊魂未定,叹道:“此水一去,昌松数千军民,必无一人幸免。”
张仲琰淡声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若能以区区数千人之命,换取高楷身死,岂非大赚?”
赵元谦点头附和,心中却是不忍。
毕竟,城中军民,皆是大凉百姓,此神通一展,必然滥杀无辜,惨绝人寰。
何况,一旦传扬出去,怕是千夫所指,万众唾弃,无穷业力袭身,不得安宁。
张仲琰看穿他心中所想,摇头一笑:“不必多虑。”
“今日之后,世上再无昌松,也无高楷,又有谁,敢将此事谣传。”
“莫非,不怕我大凉铁骑兵临城下么?”
“是。”赵元谦唯唯诺诺。
张仲琰瞥他一眼,暗中摇头:“这赵元谦经此一败,竟似抽掉脊梁骨,毫无血勇之气,只知妇人之仁,不足谋大事。”
他勒马伫立,远眺昌松,嘴角掀开一抹弧度。
“虽不知狄长孙、褚登善二人,如何逃过真人法术,助你反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