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高楷大笑一声,“古有关公温酒斩华雄,今有敬德一槊杀张恭,不愧当世猛将。”
“有敬德相助,纵然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主上谬赞了。”夏侯敬德矜持一笑。
身侧,众人尽皆惊叹,这名震河西的大将,竟连一个回合也扛不住,便被夏侯敬德斩于马下。
难怪高楷屡屡夸赞,着实不愧虎痴恶来之名。
桥南,凉军诸将见此,个个惊骇失声:“这,怎会如此?”
武艺高强,勇冠三军的张郎将,竟抵不过夏侯敬德一击。
何其可怖!
赵元谦亦满脸震骇,他只以为夏侯敬德力大无穷,却不过一介莽汉。
谁曾想,他竟有这般武艺。
一时间,不禁心生无限悔意。
左郎将李岩见此,浓眉一拧,叫道:“大将军,张恭一时疏忽大意,方才有此一劫。”
“末将愿为先锋,斩杀此僚,不堕我大凉威名。”
“不可!”赵元谦断然摇头,“张恭已死,我军士气大跌,倘若你一时不慎,再遭毒手,岂非雪上加霜?”
他麾下唯有张恭、李岩两个猛将,如今已然折断一臂,怎愿再有损失?
李岩却愤恨难平,他与张恭情谊甚笃,结为异姓兄弟,如今见他一朝横死,只想为他报仇雪耻。
只是,任由他百般劝说,赵元谦仍不为所动。
他眼珠一转,忽而低声道:“大将军,夏侯敬德如此勇武,传扬出去,恐怕对您名声不利。”
毕竟,夏侯敬德曾为赵元谦麾下队正,却遭受屈辱,不得不离去,遁入深山。
如今,他投靠新主,却这般骁勇,连战大将。
世人得知,必然嘲讽赵元谦有眼无珠,不识天下英雄。
届时,他定会名声扫地。
见赵元谦面色一变,李岩继续说道:“大将军,我可立下军令状,不斩夏侯敬德,提头来见。”
“他一死,世人便无话可说,只会传言他背弃旧主,死有余辜,却与大将军名声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