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手执长槊,直趋梧桐树。
却见高楷一人,于树下伫立,面对数百铁骑冲锋,却毫无动弹,仿佛吓傻了一般。
“哼,自作聪明,反倒误了性命。”夏侯敬德冷笑道,“怎配为我主上?”
他一甩长鞭,胯下骏马撒开蹄子狂奔不止,眨眼之间,便趋近五十步内。
手中长槊高高扬起,正欲趁势一击,给高楷一点颜色瞧瞧,以消心头恶气。
然而,离得近了,却见高楷毫无惧色,淡然自若,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夏侯敬德心中一个咯噔,扬起不祥的预感,正欲勒马停驻,然而仓促之间,怎能止住冲锋之势。
“轰!”
脚下大地猛然塌陷,数百轻骑猝不及防,连人带马一齐坠落坑洞,顷刻间乱作一团。
骏马嘶鸣,众人惊呼,落在夏侯敬德耳中,只觉天旋地转,满脸难以置信。
“高楷竟看破我诈降之计,提前于此地设伏?”
“这……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不光他一人,数百袍泽个个面如土色,震骇不已。
“如此算无遗策,料事如神,我等岂能顽抗?”
一时间,众人皆又敬又畏,再无骄矜轻视之心。
“瘦猴”长叹一声:“敬德,我等怕是猪油糊了心,不识明主,反而自以为是,关公门前舞刀弄棒。”
“所谓事不过三,再不可固执己见,以免错失良机,追悔莫及。”
夏侯敬德颓然道:“我屡次三番挑衅,必然恶了高将军,若他起了杀心,恐怕我等祸事临头。”
众人闻言,皆面色惨白,如今他们身陷囹圄,插翅难逃,只需一轮箭雨,便可尽数诛杀,惨死洞中。
想到这,个个叩头求饶。
正慌乱时,忽见一架绳梯坠下,落在众人眼中,不由面面相觑。
默然片刻,“瘦猴”又惊又喜:“高将军宽宏大量,饶过我等性命。”
“高将军仁德!”
众人尽皆感激涕零,老老实实顺着绳梯,出了陷坑。
忽见高楷长身玉立,一个个忙不迭地叩首,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