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孔明。”
“主上、杨长史谬赞了,微臣愧不敢当。”宇文凯羞赧道。
“微臣微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惟愿略报主上拔擢之恩。”
高楷摇头失笑:“宇文凯,你不必自谦。”
“须知,你这微末小技,胜过千军万马。”
杨烨笑道:“主上,宇文司工雪中送炭,我等倘若不胜,岂非辜负他一番苦心?”
“此言有理。”高楷玩味一笑,“正要物尽其用,令刘耀大军措手不及。”
杨烨拱手道:“愿闻主上妙计。”
高楷笑了笑,手持烛火,回转帐中,淡声道。
“刘耀占据广武,正如一枚钉子,戳在咽喉,令我等进退两难。”
“欲要抗衡赵元谦五万铁骑,必先除去刘耀这支兵马。”
杨烨略有疑虑,建言道:“主上,敌众我寡,必以出奇方能制胜。”
“不如派遣一军,围住广武,令刘耀不得妄动。”
“我等趁机突袭琵琶山,对阵赵元谦铁骑,凭借宇文司工奇器之助,出其不意之下,或可一举大胜,全歼其军。”
“届时,刘耀孤军坐守,怎能长久,可一战而下。”
“兰州之危,即刻迎刃而解。”
此计不可谓不高明,只需困住刘耀,奇袭赵元谦大军顺利,便能毕其功于一役。
唐检、宇文凯二人闻言,皆面露惊叹:“杨长史奇谋妙计。”
然而,高楷思忖片刻,缓缓摇头:“此计虽好,却太过弄险。”
“何况,我等唯有三万兵马,倘若分心他顾,必然遭受刘耀、赵元谦二人夹击,各个击破。”
“届时,悔之晚矣。”
此计若要成功,须得寄希望于敌军二将坐以待毙,这绝无可能。
杨烨深思良久,掩面叹道:“微臣孟浪了,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高楷摆手道:“无妨,世事怎能尽如人意,但求全力而为。”
“刘耀这枚钉子,绝不能放任,否则,我等必遭掣肘,首尾难顾。”
“待攻灭其人,夺回广武,可坐拥地利。进,可以逸待劳,迎战赵元谦;退,可据城坚守,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