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区区千余兵卒,怎是对手?”
高楷笑道:“若要强攻,自是异想天开。”
“我另有打算,你且稍安勿躁,整训兵卒,听候军令。”
“是……”梁三郎满腹狐疑去了。
高楷远眺成纪上方,不觉一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在他眼中,城中各色交织,彼此牵连。正中更有一道青气成云,红光闪耀,想来便是守将丁开山。
“这倒是一员大将,年逾四十,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时,岂可马放南山,宝剑入鞘?”
高楷淡然一笑,下令在此驻守,不围不攻,只是静静等候。
如此,昼夜交替,已历七轮日升月落。
大军驻扎在此,仍不见高楷有攻城之令。
梁三郎忍不住问道:“郎君,我等千余人,于城外守候七日,既不围城,也不进攻,毫无建树。长此以往,怕是士气大跌,军心紊乱。”
高楷放下手中书卷,抬头一笑:“时机已至。”
“三郎,大开帐门,迎城中使者来见我。”
梁三郎面露诧异,着实摸不着头脑,却见他一脸笃定,只得出了营帐,四下环顾,却不见什么使者,不由摇头一叹。
“郎君素来算无遗策,此次却是托大了。”
“我须得好言安抚一番,保全他颜面不失。”
正思量间,忽闻马蹄声由远及近,他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人策马奔来,到了辕门外,翻身下马,拱手道。
“我为丁刺史使者,携书信一封,求见高将军。”
“还望通禀一声,不胜感激。”
梁三郎面露惊叹:“郎君料事如神,果真有使者前来,分毫不差。”
“只是,郎君是如何得知?”
他为家将,日夜守卫郎君安危,却并未见郎君派人联络城中。
如今,却有使者奉命而来,求见郎君,着实古怪。
“我家郎君等候多日了,随我来吧。”梁三郎沉声一喝,转而在前引路。
这使者闻言,神色一震,敛去傲气,不敢言语,随他步入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