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躲闪,全然不敢应承。
毕竟,做下亏心事,怎能不怕鬼敲门?
玄光子见状,眉宇一凝,暗中使了个传音之术。
“大将军,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千秋大业,区区一道毒誓,算得了什么?”
“只要你混元天下,自有天子龙气庇佑,即便是千夫所指,也伤不了你分毫。”
“无需畏惧。”
李秉嘴唇翕动,声音低不可闻:“仙师,非我不愿,实在是家中人丁单薄,血脉稀少。”
“我怎可心存万一,以致绝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年过二十,却无子嗣,已是不孝。倘若立誓,万一应验,岂不是落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玄光子拧眉道:“大将军不必瞻前顾后,贫道可施法遮掩天机,不令此誓泄露。”
然而,任他如何劝说,李秉皆不为所动,反问道。
“仙师为何执着此事?”
“我为君上,杨猛不过是臣下,岂有君向臣立誓的道理?”
玄光子摇头道:“大将军,非贫道一意孤行,实是杨猛命格不凡,为当世猛将。”
“倘若收服此人,可助大将军一臂之力,气运大增。”
“有朝一日,大将军一统山河,高居九五之尊,口含天宪,他不过一介臣子,任你如何炮制,也无人敢有异议。”
此番话,可谓忠言,然而,落在李秉耳中,只觉刺耳。
“仙师莫要忘了,杨猛屡次三番败在高楷手下,丢城失地,不过平庸之质,何谈猛将?”
“何况,他以兵谏杀我,是为桀骜不驯,生有反骨;即便投效于我,也不过背主之人,朝秦暮楚,岂能轻信?”
玄光子见他振振有词,猝然一噎,不由暗叹。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李秉心有成见,堪比王屋太行,难以移除。”
“我择他为明主,恐怕是祸非福。”
正叹息时,李秉挥动长刀,径直向杨猛杀去。
“宁我负人,勿让人负我。”
他可不会容忍兵谏谋反,即便他才是始作俑者。
杨猛见此,双目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