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败下阵来。
李昼几次可取他性命,却又顾念他是叔父唯一骨血,不愿下杀手,只想将他生擒。
“铿!”瞅准一个破绽,李昼一刀将其兵器砍成两段,跌落在地。
李秉浑身瘫软,忽觉天旋地转,一柄冰冷长刀,横在他脖颈之间。
只需稍稍一划,便可让他一命归西。
“哈哈哈!”李秉却浑然不顾,仰头大笑起来,“我虽武力不及你,也不懂兵法战阵。”
“却也知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道理。”
“我既发动兵变,岂会毫无准备?”
李昼倏然一惊,正要询问,忽见府外火光熊熊,燃透半边天穹。
“府库,你竟烧了府库?”
李昼面色大变,府库之中,存放着李家历代以来的积蓄,更有粮草辎重、甲胄兵械。
他之所以仅用区区半年,便席卷渭、秦、成、武四州,便是仗着仓廪充实,底蕴深厚。
虽然前番与高楷大战,靡费大半,却仍有可观之数。
如今,竟被李秉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疯了!”李昼陡然怒喝,“烧了府库,对你有什么益处?”
“没有金银财帛、粮草辎重,你拿什么抵抗敌军、进取天下?”
“你这是自寻死路!”
世家大族的底蕴,不仅在于人,更在于一代代积累的钱财。
一旦覆灭,绝对是沉重一击。
原本他倚仗府库,有望东山再起,和高楷再决胜负。
可惜,这一切都被李秉毁去,更可笑的是,毁掉李家的人,不是外敌,正是李家子弟。
一时之间,李昼哀极反笑,忽然想起叔父教诲:“似我等世家大族,若有外敌来攻,只需齐心协力,必不至于一朝覆灭。”
“唯有从家族内部,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果不其然,便在今日,兄弟阋墙,一把大火,将李家底蕴,毁得一干二净。
顺带着,将他的雄心壮志,一齐葬送。
趁他失神,李秉一个翻滚,避过刀锋,带着数十个亲兵,一路疾奔,不知去向何处。
“郎君,是否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