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用兵如神,微臣钦佩。”
高楷淡然道:“传令,不必追击李昼,我等即刻赶往和政,守株待兔。”
周顺德思绪一转,便知何意,连忙拱手道:“遵令!”
战马奔腾,五千骁骑悄然隐入尘烟,不知所踪。
……
且说李昼率领残兵败将,匆匆回返宕州,来至怀道城外,见高楷并未追击,方才暂且放心。
这连日攻城,本就大耗精力,又亡命奔逃,更是筋疲力竭,若非顾及颜面,他早已瘫软在地。
此刻,见后无追兵,前路安稳,不禁松懈下来,暂且休整片刻。
窦仪见状,却满腹狐疑:“主上,高楷为何停驻兵马,不予追击?”
这等擒王的大好时机,倘若他是敌军主帅,必然不会放过。
“高楷用兵之能,为我生平仅见,绝不下于我。”李昼沉声道。
“这般行事,无外乎一张一弛,如猫戏老鼠一般,令我等疲于奔命,却不与他正面交战。”
“这等居心,何其险恶!”窦仪蹙眉怒骂。
“哈哈哈!”李昼忽然大笑不止,惹得他满脸疑惑。
“主上为何发笑?”
“我笑这高楷太过轻敌大意,以为我陷入绝境,便胜券在握。”
“我若是他,必在途中设伏,怎能放虎归山?”李昼满脸讥讽。
窦仪不觉露出笑意:“主上饱读兵法,用兵如神,那高楷不过出身寒门,怎能和主上相比?”
两人笑音未落,忽见战马齐鸣,一阵阵喊杀声由远及近,裹挟着滚滚烟尘。
“杀!”
“擒拿李昼,赏万金!”
李昼面色陡变,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旌旗招展,一个个斗大的“褚”字迎风飘扬。
领头一杆赤色大旗,正有一个神采飞扬的儒将,一马当先冲锋而来。
“褚登善?”
窦仪骇然失声,想起方才所言,登时满脸涨红。
不是高楷少谋无断,而是他们君臣两个井底之蛙,小看天下英雄。
李昼亦觉双颊发烫,然而形势危急,顾不得挽尊,连忙号令众人,逃入深山老林。
褚登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