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之上,一枚印章载浮载沉,金光四射,仿佛烈日腾空,令人不敢仰视。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过去多久,掌门玄元子率先睁开双眼,室内如划过一道闪电,一刹那间,竟盖过金光。
“气机升腾,如日中天,这是大兴之兆。”
“看来,李昼与高楷之决战,就在这两日之间了。”
玄诚子微微颔首:“李昼承接天命,底蕴深藏,如今全据岷、宕二州,声势无两,实为厚积薄发。”
“高楷唯有人望,麾下诸州皆是以力攻取,根基薄弱,一旦大败,便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玄光子眉头微皱:“高楷一举一动,皆暗合人道大势,集众人之所望,根基虽然尚浅,却是自身铸就,我等难以施法毁坏。”
玄元子淡笑一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这天人之争,各有优劣之处,有得必有失,绝无一人占尽所有好处的道理。”
“我等虽无法施法毁坏,却可以十二品青莲,助李昼气运大增。”
“此消彼长之下,必能一举大败高楷。”
玄诚子面带疑虑:“师兄,我等已多次助长李昼气运,因果越发纠缠,一旦事有不谐,怕是天劫深重,举派难逃。”
玄元子叹道:“师弟所虑,我岂能不知。”
“只是,我等早已和李昼气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即便此刻收手,也断不了因果相缠。不如再加一把火,让这腾飞之势更上一层云霄,以保万无一失。”
这是打算将门中千年底蕴,尽数押在李昼身上。李昼此战大胜,便可顺势气运升腾;一旦大败,却是道统沉沦。
正如悬崖边上,不愿勒马停驻,反而蓄势一跃,希冀跃过万丈深渊,抵达千里沃野。
玄光子面色一变:“师兄,这是否太过弄险?”
“就没有其他办法,护佑门中气运不失么?”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玄元子缓缓摇头,“二位师弟无需忧虑,李昼既承天命,又受我等气运相辅,已是飞龙在天,断无大败之理。”
“我等坐看高楷败亡便是。”
玄光子一向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