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砍杀而来。
旌旗飞舞,斗大的“李”字大旗下,是一员面貌英武的青年将军,正策马冲来。
“李昼?”
梁三郎悚然一惊:“不好,中计了,全军速退!”
观李昼大军形势,分明在此埋伏已久,就等着他上钩,而之前那些粮草辎重,不过是一些诱饵,引他孤军深入。
梁三郎见势不好,便果断退兵,倒也不失为急智。
只是,李昼棋高一着,并非他能媲美。
“杀!”喊杀声骤然响起,却是来自后方,那些运粮队伍,一个个重整阵势,策马杀来。
梁三郎心中一沉,顾不得那些物资,匆忙率军逃奔。
“可惜了,不曾留下这人性命。”李昼一路追至安乐城下,本打算斩杀梁三郎,断高楷一臂,却见城中奔出一支骁骑,将他救回。
“这梁三郎鲁莽有余,智谋不足,断然想不出这等策应之计,必是那杨烨之功。”
李昼一向求贤若渴,见杨烨猜出他的打算,不禁越发赞叹其才,只是如今战事吃紧,不得不率先回返,留待日后说降。
梁三郎得骁骑策应,方才捡回一条小命,不由满脸羞愧,躬身拜道。
“谢杨长史救命之恩,我必定报答。”
他这一行,不仅损兵折将,无功而返,还把到手的粮草辎重丢了,可谓颜面尽失。
杨烨却不曾有半分奚落,连忙双手扶起:“梁都尉,快快请起。”
“你我同为主上麾下臣子,自当守望相助,齐心协力。”
“我怎会坐视你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
梁三郎忍不住赞叹,难怪郎君如此看重这杨烨,其才华器量,着实有宰相之资。
两人拱手一笑,冰释前嫌。
相谈片刻,杨烨忽然开口道:“梁都尉,你可率兵前去追击,此行必能大胜。”
“这是为何?”梁三郎大惑不解。
杨烨笑了笑,并未解释:“你自去便是,必能立一大功。”
历经方才一事,梁三郎对他智谋极为钦佩,虽然稍有疑虑,却也不妨信他一回。
当即率领兵马,出了安乐,到达渭州交界不远,那运粮队伍仍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