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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川城三十里外,旌旗招展,人头攒动。
一面面旗帜,漆黑如墨,翻滚不休。
正中一面金色大旗,迎风飘扬,上书一个斗大的“李”字。
旗帜下,一个身着铠甲、手持长刀的青年将军,默默伫立,目光炯炯。
这人正是李昼,出身陇西李氏,据有渭、秦、成、武四州之地,声势传遍整个陇右道,无人不知。
他攥了攥手心,沉声道:“钟祁连据城坚守。诸位可有良策破城?”
左侧,一人作文士打扮,羽扇纶巾,却是刘文敬,闻言笑道。
“主上,佑川不过小城,钟祁连即便坚守,也抵抗不了多久,迟早被大军攻破。”
“不妨暂且围困,待城中粮草耗尽,必生大乱。我等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此城,擒拿钟祁连。”
右侧一武将,身材魁梧、手持重锤,闻言讥笑道。
“区区小城寡民,有何可惧。”
“主上,我愿为先锋,率五千兵马,于今夜子时之前,攻下此城。”
两人意见不合,一时争辩不休,惹得李昼眉头紧锁,不由望向一个道人:“道长有何见地?”
这道人头戴莲花冠,清气盎然,正是通玄,他不假思索道。
“钟祁连有勇无谋,坚守不了多少时日。”
“我等可速战速决,尽快拿下岷州,以防不测。”
刘文敬反对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兵家大善,怎可强行攻城,徒增伤亡。”
“若是每遇一座城池,便这般强攻,须得多少兵马,方可进取天下?”
通玄道人一时哑口无言,他长于修行,法术神通皆是不俗,却不通军事。
只一心谨记师门交代,除去钟祁连。
然而,李昼并不想赶尽杀绝,他沉思许久,方才开口道。
“我欲亲笔手书一封,招降这钟祁连。”
“此人虽有勇无谋,却是一员悍将,若能收入麾下,当为一大臂助。”
“诸位以为如何?”
刘文敬、杨猛自无异议,这临阵招降,本就是寻常之事,若能招降此人,顺势拿下岷州,他们也乐见其成。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