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官复原职,仍为叠州刺史,只需献上户籍图册,其余可自决。”
“如此厚待,已是难得一见。眼下,他腹背受敌,却正是我等雪中送炭之时,方才赢得重用。”
“至于渭州李昼,贤才猛将济济一堂,我等去了,也不过锦上添花,难免受人轻视。”
“孰轻孰重,还望您三思。”
孙士廉面露迟疑之色,半晌才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既如此,我等可暂且观望,若那高楷能击退二人,再行投靠也不迟。”
“若不能,便非明主,可往渭州拜见李昼,以叠州献上。”
杨烨眉头一皱,如此行事,虽则稳妥,却显圆滑,看似两头皆不得罪,却是失了人心。
他本要继续劝说,却见孙士廉满脸倦怠,昏昏欲睡,只好先行告退。
“世间风起云涌,若要明哲保身,不过庸碌之人。”
“还需早做决定,落子不悔。”
此间消息,终究传至金城,惹得一众文武不忿。
吴弘基蹙眉道:“这孙士廉避而不见,难不成意欲拥兵自立,窥探天下?”
沈不韦摇了摇头:“此人行事保守,多半是动了左右逢源、两方下注的心思。”
吴弘基面露疑惑:“何方人物,令他摇摆不定?”
沈不韦淡声道:“褚公书信中曾言,此人与崆峒派道人交好,来往甚密。”
“而崆峒派相助渭州李昼之心,路人皆知。”
“若我所料不错,孙士廉必是心向李昼,只是担忧我等出兵攻取叠州,方才作壁上观。”
周顺德冷哼一声:“此人首鼠两端,为人所不齿!”
“崆峒派道人不在山中清修,却卷入陇右道争霸,莫非动了祸乱天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