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身凤气相随,颇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只可惜,一丝丝黑气纠缠不休,吞噬着肩头三把阳火。
大劫将至!
正当王婉宁多愁善感之时,船只猛然一个晃动,众人东倒西歪,不由惊呼起来。
“出什么事了?”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沉声喝问,他是王婉宁二叔,王术之。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片刻之后,一管事匆忙赶来,颤声道:“郎君,此地有水贼伏击。”
“慌什么!”王术之喝道,“区区水贼,有何可惧。”
王羡之为了送女成婚,可谓煞费苦心,不仅置办丰厚嫁妆,更派遣府中五百甲士,作为护卫。
这些甲士披坚执锐,朝夕训练,皆是以一当十的练家子,便是有数千水贼,也可一战。
由此,王术之怡然不惧,照常行船,并不将区区水贼放在眼中。
然而,这暗中袭击船队者,可并非寻常人物,为首者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正是逃出房山的魏槊儿。
这人遁入茫茫渭河,干起了老本行,四处打家劫舍,好不逍遥快活。
他虽是个散漫性子,却也深知官军不好惹,劫掠的皆是落单的富户,因此屡屡得手,金银财帛堆积如山。
这一日,他在渭河游荡,等待“大鱼”上钩,没成想一无所获,正百无聊赖之时,却见一支船队,顺流而来,闯入他的地盘。
魏槊儿眼神一亮,暗中窥视,见那一艘艘船沉甸甸压入水面,便知皆是满载,多半是金银财货,不禁大喜。
连忙吩咐一众袍泽,藏在岸边芦苇荡中,伺机而动。
他倒也谨慎,先操弄一番床弩,试探这船队深浅,没成想,这为首大船硬生生受了一击,却毫无动静,不由怒火中烧。
“哪来的过江龙,这般狂妄!”
“这可不是你翻江倒海之地,若要从此过,必须我点头,少不得扒下一层皮来。”
当即下令,晃起几十艘大船,径直往河中央撞去,治一治那过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