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惊诧:“竟然是他,他怎会为薛矩效力?”
梁三郎冷笑道:“这魏槊儿背主而逃,投入薛矩麾下,因出身微贱,不受重用,委派至房山守御。”
“郎君,我愿领兵,前去征讨,献上他项上人头。”
高楷摇头道:“你可领兵前往,他若愿降,不必杀他。”
“是。”
然而,这魏槊儿是个不安稳的人,当初其主宗重楼败亡在高楷手中,他便逃入陇山深处,过起山民生活。
时日一久,便耐不住性子,下山劫掠,却不巧碰上薛军征讨,打得落花流水。
只好投了薛矩,做了个校尉,却因桀骜不驯,遭受排挤,沦落到房山,坐冷板凳。
他心中不忿,诸事不管,关起门来吃喝享乐,便是薛矩相召,也托词不理。
所幸房山苦寒,无人在意,一时倒是逍遥。
这一日,魏槊儿本在营中赏玩歌舞,饮酒作乐,忽见一员小卒慌忙来报。
“禀校尉,祸事了!”
“临潭遭人攻陷,大将军自刎而死。”
“什么?”众人皆是惊骇失色,“这怎可能?”
待小卒将攻城之战,细细说了,众人面色煞白,议论纷纷。
“这兰州高楷,竟这般足智多谋,雨夜袭临潭,一战而下,简直可怖。”
“是啊,莫非他得天之助不成?”
“只是,大将军竟然败亡了,这可如何是好?”
魏槊儿听闻消息,亦是勃然变色,些许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恐。
“高楷,莫非是我命中克星?”
“宗重楼被他斩杀,这才过了多久,这薛矩,竟也死在他手上。”
“难不成,我要和那吕布一般,做个三姓家奴?”
“不!”魏槊儿猛然摇头,“我多番和他作对,他岂能饶我一命,即便我投降,恐怕也免不了一刀枭首。”
“此地不宜久留,我须得尽快遁走,以免身死。”
想到这,他抛下众人,只领着数十个袍泽,匆匆奔出大营,上了船只,沿着渭河漂流,不知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