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读经史,自然通晓历代开国之帝。
高楷之经历,与那些个草莽出身的帝王,何其相似。
未发迹前,不过凡俗之人,与旁人无异。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难道,我的乘龙快婿,并非李昼,而是这高楷?”
一时间,王羡之心神震动,禁不住怀疑起自身抉择,是否大错。
那文士眼见他神情变幻,心道不妙。
他可是知晓这王公,素来优柔寡断,听风便是雨。
正如那墙头之草,摇摆不定。
如今听闻高楷大胜,恐怕又心生犹豫。
若是坏了这门婚事,他的把柄捏在李家手中,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眼珠一转,他高声道:“王公无需忧虑,依我看来,这却是一件好事。”
“哦?”王羡之奇道,“有何好处?”
那文士侃侃而谈:“高楷虽然反败为胜,却斩杀了薛仁果,那薛矩唯剩这一子,岂能善罢甘休?”
“依我看,薛矩必然征发大军,与那高楷决一死战。”
“届时,我等在其后推波助澜,襄助王节度使,再次兵围广武,进窥兰州。”
“更可联络李家,由渭州出兵,攻取金城。”
“如此多方攻势,量那高楷再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所言不错!”王羡之眼前一亮,笑道,“李家经略渭州多年,又据有秦州,攻取成、宕二州。”
“怎是高楷区区一州之地可比。”
“是极!”文士诡谲一笑,“李家更有崆峒山道长辅佐,说不定,这正是欲擒故纵之计。”
王羡之连连点头,心中不再摇摆,反而心生迫切,想着尽快将长女送嫁,以免夜长梦多。
那文士一口应下,自愿出使渭州,与李家相谈。
却无人察觉,一只青鸟,震动双翅,正向岷州飞去。
这青鸟却是来自崆峒观李观主,他随王威败逃而回,却是满心羞愧,于是修书一封,向师门问计。
眼看王威贪图享乐,无心恋战,他忍不住摇头:“国之蠹虫,庸碌无能,迟早化为齑粉。”
“只是这高楷,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