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即刻向我禀报。”
“是。”探马低声应下,悄无声息去了。
沈不韦蹙眉沉思,片刻后开口道:“主上,这薛家父子,我曾打过交道,有几分浅见。”
“哦?”高楷眼眸一亮,“快快说来。”
“是。”沈不韦连忙回言,“薛家出身并不显贵,祖上只是八品宣节校尉。”
“薛矩从军远征辽东,累积战功,承袭父亲官职。”
“正逢天下大乱,盗匪四起,原洮州刺史命他招募兵马,清剿匪寇。”
“他却趁机劫持刺史,聚众占据洮州、叠州。又派长子薛仁果掠取岷州,次子薛仁跃进犯兰州,所幸为主上所灭。”
高楷闻言若有所思:“薛家父子性情、才能如何?”
沈不韦低声道:“薛矩行事果决,精于骑射,颇有谋略,不过已年逾五十。”
“薛仁果骁勇善战,只是性情暴虐。每逢战阵,都会把投降兵卒杀死,而且手段残忍,大多断舌割鼻、活埋坑杀。”
“以杀止杀?”高楷眉头一皱。
沈不韦厌恶道:“这薛仁果杀戮成性,不得民心,只是以残暴手段,震慑百姓。”
“虽一时兴盛,不过是空中楼阁,迟早败亡。”
高楷笑了笑,乱世用重典,杀戮或许解决不了问题,却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不过,薛军兵马众多,不可不防。他历尽艰辛收复的三县,本就根基薄弱,更经不起连番的摧残。
民心一旦流失,距离兵败身死也不远了。
想到这,他眼神一定:“三郎,你领兵一万,前往安乐坐镇,听候军令。”
“切记,不得擅自开启战端,只需固守。探查清楚薛军情形,及时禀报于我。”
“遵令。”梁三郎肃然应下,领着一众兵马,往南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高楷远眺天色,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