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一番,总要他自己满意才好。”
“是。”兰桂笑道,“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倒是先考虑阿郎的心意。”
张氏摇头一笑:“楷儿是我从小养大的,我怎能不知他的性情,最是个有主见的。”
“我若自作主张,讨了个他不喜欢的媳妇上门,夫妻俩感情不睦,岂不是我的罪过。”
“我只相看一番,他的媳妇,还是留待他自己拿主意吧。”
兰桂笑着附和几句,便出了后院,去办夫人交待的事宜。
府中一众丫环仆役见了她,一个个笑脸以对,格外地讨好笼络,丝毫不敢怠慢。
更有外头前来拜见夫人的,少不了奉上一二礼物,指望她在夫人面前说几句好话,搭上阿郎的青眼,谋个前程。
她都一一含笑对待,却不轻易答应。
托赖阿郎连战连捷,眼看着蒸蒸日上,不知多少从前怠慢的人家,后悔不已,巴望着弥补过错。
连带着她,也越发地体面起来。
她心中万分庆幸,当初危难之时,选择留下侍奉夫人,这才换来现在的好日子。
唯愿阿郎平安顺遂、节节高升。
兰桂脚步轻快,出了高府,辗转打听各户人家,适龄待嫁女儿的情形。
这消息很快流传开来,在城中迅速蔓延,不少人家上门拜访,迎来送往,一时间暗流涌动。
远在城外的高楷却丝毫不知,城中各大族为了和他联姻,几乎掀起一场暗战。
他正听着探马回禀军情,眉头紧锁。
“这么说,那洮州刺史薛矩,不仅兼并了叠州,又派长子薛仁果,攻占岷州,已经据有三州之地。”
自从战败薛仁跃,他一直派人盯着洮州军情,以防不测。
恰在这时,探马搜集到重要情报,忙不迭地前来报信。
“禀都尉,安乐县附近出现兵马调动的痕迹,属下曾见到薛家旗帜汇聚。”
高楷心中一沉,安乐县与洮州接壤,薛家兵马前来,多半是进犯之意。
果然是大争之世,时不我待,丝毫也不能松懈。
“多派一些人手,探明薛军领兵之人是谁,有多少兵马,若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