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褚公。”
这话令他眼前一亮,笑道:“前番我行事不周,多有得罪之处。”
“此次他再次前来,我必定好生招待。传令下去,待褚公来至,我将率府中文武出城相迎。”
他心中已有投靠之意,却有些顾虑,此番隔岸观火,是否惹恼了高楷,不由愁眉不展。
杨烨善于察言观色,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暗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终究是抚养他长大的亲舅舅,他也不能苛责,只得安慰道。
“舅父不必多虑,我观这高楷,胸怀天下,知人善任,必不会轻易改弦易辙。”
“他先前承诺,让舅父官居原职,仍为叠州刺史,我料必定不变。”
孙士廉这才舒展眉头,松了口气:“烨儿一向料事如神,有你这话,我心中就踏实了。”
杨烨忽而沉声道:“舅父不可轻忽,我等前倨后恭,便是高将军宽宏大量,不与计较。”
“那褚公年老,几番来回,受了冷待,怕是心中不平,不可不察。”
“这……”孙士廉羞愧道,“这却是我的疏忽了,不曾想,与褚公生了龃龉。”
“这该如何是好?”
见其六神无主,杨烨皱了皱眉,索性直言道:“褚公德高望重,想必非气量狭小之辈,或可不计前嫌。”
“只是,我等须得恭敬相待,引为座上宾,主动献上户籍图册,山川地理之貌,以示诚心。”
“烨儿所言极是!”孙士廉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声道,“就依你之言,务必好生招待,一应要求皆允。”
“褚公可是我昔年同僚,想必交情尚在,可一续年华。”
“他这人好茶,便把素来珍藏的好茶拿来,我亲自向他赔礼。”
杨烨点头道:“我等虽是投靠,却也不能卑躬屈膝,以免遭人小瞧。”
“诸般行事,不卑不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