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一个个大窟窿,顷刻间大水漫灌,逐渐沉没。
众甲士惊慌失措,眼见得要跌入水中,不禁面色煞白。
正如魏槊儿所料,他们久在平地操练,却不曾熟悉水战。
见这湍急河水就要淹没自己,尽皆没了斗志,乱作一团。
王术之眼见此景,急得冷汗直流,翩翩公子之风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连忙扯开嗓子大吼大叫。
“一群朽木,还不快卸下甲胄,堵住窟窿。”
“干等着沉到水底淹死么?”
众人方才捡回理智,慌忙照做。只是这一个拖延,却是耽误了时机,魏槊儿久经战阵,岂能给他们这个机会挽救。
当即一声令下,又是一番冲撞,一艘艘船再也不堪重负,顷刻间四分五裂,哀鸣着沉入河水。
这危急之时,众甲士也顾不得恐惧,争抢着抓住小舢板,求个活命之机。
外围护卫船只既沉,那中央大船现出形状,倒是颇为华丽,装饰一新,飘着大红丝带。
船上唯有王家叔侄女,以及一众丫环仆役,此时正如小儿闹市持金,毫不设防,任由人窥视索取。
魏槊儿暗道一声好机会,当即领着一众袍泽,将那大船团团围住,任它左冲右突也逃不开。
“儿郎们,上船。”魏槊儿扯开嗓子一声大吼,“能得多少金银财货,全凭自己本事。”
那些个地痞早已按耐不住,听了这话,如闻天籁,一个个争先恐后登上大船,狞笑着大肆抢掠。
王术之向来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刀兵相向、血肉横飞场景,不由吓得瘫软在地,若非几个管事忠心,将他护佑在后,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只是,这些人哪里是魏槊儿麾下对手,几番砍杀,便一个个骇得跪地求饶。
所幸,地痞们见了金银财货,纷纷哄抢开来。王术之见此,急忙钻入船舱,暂时逃过一劫。
这番动静,自然惊动王婉宁,她本是不耐行船,正卧床休养,冷不丁听闻丫环来报,水贼攻上船来,不禁花容失色。
“怎会如此,二叔呢?”
丫环脸色惨白:“郎君逃命去了,娘子,我等如何是好?”
王婉宁一介大家闺秀,何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