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内、外二城,如今正围困牙城。”
“什么?”薛矩满脸难以置信:“你等可是胡言乱语?”
“千真万确!”众将士冷汗直流,“那高楷就在城外,我等并无半分胡言。”
薛矩骇然失色,这些将士皆是他的心腹,绝不敢以此玩笑,高楷兵围牙城,必然是真的。
只是,这怎么可能?
他一连痛失两子,尽皆死在高楷手中,自然恨之入骨,本想即刻起兵,将高楷挫骨扬灰。
奈何身虚体弱,无力亲征,又遭逢连日大雨,不便行军,这才暂且作罢。
却无时无刻不想为爱子报仇雪恨。
此时听闻这等骇人军情,震惊过后,反而涌起一股愤恨。
“来得好,高楷小儿,你杀我二子,此仇不共戴天,我誓要食你肉,寝你皮。”
“我老迈不堪战阵,原以为无法手刃仇敌,没想到你送上门来,却是天意助我杀你。”
“来人,为我披甲,拿兵器来。”
他撑起身子,从榻上站起,忽而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在地。
“大将军!”众将士纷纷惊呼,将他扶起。
薛矩一把推开,缓了缓神,咬牙道:“不必顾虑我,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无有退缩之理。”
众人素知他的性情,最是刚愎,劝谏无用,反而惹来杀身之祸,便任由他施为,只在身侧护卫。
待薛矩披甲执兵,登上城头,牙城外高楷大军早已来攻,喊杀声震动四方。
“杀!”
“杀薛矩!”
薛矩面色煞白,观敌军声势,足有万人,皆是精兵强将,悍勇无匹。
他猛然一拍城墙,恨声道:“苍天不公,令我虚度年华,如今老迈之躯,不堪大用。”
“若是我韶华之时,怎能纵然黄口小儿,这般狂妄。”
他一时想到城中守军,竟无一人提前来报,显然皆是懈怠,任由高楷攻取内外二城,不禁怒火中烧。
“虎落平阳被犬欺,看我老了,便不将我放在眼中,若能斩杀高楷,定要大肆清洗一番,以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