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死劫。”
高台上,狂风凛冽,夹杂畅快的笑声,久久不息。
……
且说陇右道鄯州,王府。
裴季已求见多次,仍不见王家家主回应。唯有门前管事,每每搪塞,言语府中郎君无暇相见,分明是推脱之词。
连续数日吃了闭门羹,裴季已然怒极,只是想到高楷所托,不得不强压怒火,再一次递上拜帖。
然而心中对于提亲一事,已然不抱希望,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世间高门女子,成千上万,又不是非你王家女不可。何来这般傲气,莫非想入宫为妃不成,哼!”
这一日,他在门外苦等数个时辰,眼看天色将晚,依然无人搭理,只得叹息一声,预备回转金城,向高楷复命。
蓦然,那朱红色镶嵌铆钉的侧门,悄然张开,走出一个衣着鲜亮的管事,皮笑肉不笑道:
“我家郎君有请,随我进来吧。”
好生无礼!裴季眼神中掠过一丝怒气,强忍着才没有发作,随他进了王府。
府中倒是雕梁画栋,假山花池环绕,富丽堂皇,汇聚各色奇珍异兽,让人目不暇接。
不愧是千年世家,纵然只是一个分支,也这般豪富,不知那晋阳本家,又是何等奢华?
裴季自诩见多识广,也有叹为观止之感,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方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富贵。
兜兜转转,来到正堂之中,一人坐在上首,身披锦缎,头戴金冠,正是家主王羡之。
“贵使远道而来,着实辛劳,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裴季赔笑道:“冒昧来访,已是唐突,岂敢言语不周。”
王羡之淡淡道:“你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为我家主上提亲而来。”裴季开门见山道,“我家主上高楷,年方二十,为兰州刺史,英明神武,正是慕艾之龄。”
“听闻令爱王婉宁知书达理,愿聘为正妻,举案齐眉,不负一生。”
王羡之摇头道:“有幸得高刺史抬爱,不胜感激。”
“小女不过蒲柳之姿,登不得大雅之堂,请回吧。”
他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却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