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妈哦了声:“这是跪刀子上了?”
路樱随口道:“他们家就这样。”
罚跪不是跪祠堂,有蒲团,而是跪花园里的鹅卵石上,两个小时跪下来,不死也得伤。
金北周倒是听话,都这个年纪了,还叫跪就跪。
“这样啊,”张妈不理解,“以为这种家庭里的少爷都养得很矜贵呢。”
路樱捂着嘴犯困。
金家小孩自然是矜贵的,很多罚,其实是金北周自找的,那时有她在,受完罚,金北周总让她来涂药,甚至故意卖可怜,让她蹲下去给他吹。
结果吹着吹着就会失控,有些人得寸进尺,哄着求着不许她起身。
可现在想来,那些罚,少部份是因为违逆奶奶,更多的,是因为金莓莓。
按照因果,他该去找金莓莓哄。
路樱以前总会心疼,帮他擦药时又想掉眼泪,还怀疑过金北周到底是不是金家小孩。
其实没必要的。
外公说得没错,人家是兄妹,不管发生什么,终究是金家内部的事。
也是金北周心甘情愿的事。
道理她懂,然而一旦真的发生,她又很难自控,她会因为心疼生怨,会因喜欢生嫉,会因吃醋变得面目可憎。
路樱对金北周的热情,就是在这些年反复的磋磨中,渐渐被打磨干净。
这个过程太漫长,花了她二十年时间。
也幸好,不会耽误她剩下的人生。
卧室放着胎教音乐,路樱听得昏昏欲睡,脑子里模糊不清地盘算着产后用品,还有宝宝出生后的各种规划。
能愿意考公考编最好了,可以留在她身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胎教音乐被张妈的叩门声打断。
张妈一脸无语:“金公子不相信你把他列进了黑名单,翻墙触发了报警”
进警局了。
路樱倏然起身。
草!!
“张妈,”她惶恐,“如果他留下案底,我的宝宝是不是就不能考公考编了?”
“”
-
路樱有点内出血。
她甚至开始怀疑冥冥中有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