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收下了,”路樱不打算演,“毕竟这里面真有我一半。”
“”
金北周撇脸,鬼使神差的喜欢她露出的占有欲。
不管是占有他,还是占有他们的钱。
金北周身体探过去,凑到她耳畔:“我给飞宝订个最好的狗窝,比红包实用,行不?”
路樱屁股朝另一边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金北周不轻不重笑了声,手臂环住她腰,毫不费力将她兜了回来。
高琴没时间待,临走时,把路樱单独叫到面前。
“不想要的话,”她肃穆道,“跟妈妈说一声,妈妈帮你联系医院。”
路樱点头。
高琴眼神温软,看了她片刻:“我真的很想你妈妈。”
路樱眼皮灼烧,汩汩涌上的湿意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真的开始动摇了。
路樱对于外公和高琴来说,是路母的延续。
失去的亲人,再没有见面的可能,只能从家人身上找出一星半点熟悉,可路樱没有家人。
唯一的家人,是她不打算生下来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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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灿烂,路樱躺在客厅摇椅小憩,飞宝偎她怀里乖乖巧巧的。
厨房是葛琪领着保姆在准备除夕夜和明天的用品,还刻意压轻了声,像是怕打扰她休息。
一道阴影罩下,路樱脸上的光被遮住,不舒服地蹙眉。
下一秒,飞宝被来人抱走,一张轻软的毛毯遮在她身上。
不等路樱睁眼,飞宝隔着毯子,重新窝回她怀里。
金北周坐她旁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飞宝的耳朵,低着嗓教它喊爸爸。
光从窗外洒入,难得的静谧安宁。
路樱眼睫在睑下投出小块斑驳,轻声:“金北周。”
“”男人手一顿,“嗯?”
路樱:“我十五岁那年,在幸福树下埋了一个心愿球。”
金北周下颚渐渐绷紧。
路樱:“上面写着我十年后想成为的人。”
路樱就是个矫情又中二的姑娘,她不嫌这些事傻,她想在人生的每个阶段,留下值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