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给你们,”金北周手抄进兜里,不咸不淡,“我是你们的股东,每季度要查账的。”
“”
一句话将私人恩怨引到公事上。
金北周扯唇:“妹夫上点心,我还想多赚点,讨你们二嫂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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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琴接过阿姨手里的工作,嘱咐她们去餐厅布置,马上就可以开饭。
路樱对着水龙头清洗水果。
高琴瞥她:“嗯,是喜脉。”
“”路樱手里的金桔啪嗒砸过,“啊,啊?”
高琴笑:“你老公不知道啊?”
路樱懵了。
“我是过来人,”高琴说,“又是个医生,摸摸你的脉搏就确认了。”
“”
高琴:“不想要啊?”
这一番话实属连击。
路樱完全反应不过来:“妈您怎么知道?”
“飞宝,”高琴直白道,“想要的话,你应该不会选在这个点养狗。”
“”
高琴帮她关了水龙头:“想离婚啊?”
“妈,”路樱节节败退,“您稍微委婉点,孩子都被您吓掉了。”
高琴快人快语:“他出轨了?”
路樱摇头。
“家暴?”
“”
“行吧,”高琴把自己逗笑了,“感情没了?”
路樱迟疑片刻,先是点头,又摇头。
“不适合,”她轻声,“没什么严重的原因。”
高琴言简意赅:“追了他这么些年,不后悔?”
路樱没有犹豫:“不会。”
“”高琴叹息,“能让你这么坚定,大概是深思熟虑过了。”
“妈,”路樱小声,含着恳求,“您帮我劝劝他”
高琴抚她脸庞,慈爱道:“这事可不好劝,你们这段婚姻,可是他拼了命求回来的。”
路樱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但金北周当时确实跪在外公病床前,跟外公求了很久的。
“不会的,”路樱说,“他身边有许多人,不差一个路樱。”
而路樱却将自己活成了只有金北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