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们的教官,作为他们此刻的领队,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安抚,疏导他们的情绪。
艾伦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喂,喂,都打起精神来!”他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松,“别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嘛,对自己有点信心,也要对我有信心,不是吗?”
“你们这几个月流的汗水可不是白流的!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还能指望做到什么呢?”
“来吧,趁着还有点时间,咱们放松一下。”
他的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埃里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埃里克,我知道你小子包里肯定偷偷带了扑克牌,对吧?”
“别藏着掖着了,快拿出来!”
在艾伦的刻意带动下,车厢里的气氛如同冰封的湖面开始解冻。
起初还有些犹豫和拘谨,但很快,几副扑克牌被翻了出来,洗牌的哗啦声,纸牌拍在小桌上的清脆声响,伴随着低低的争论和偶尔爆发出的笑声,逐渐驱散了之前的沉闷。
快活的空气重新在车厢内弥漫开来,仿佛将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铁轨的撞击声都隔绝在外。
这是属于他们的,或许是最后的,可以暂时忘却前路艰险的快乐时光。
当列车上的乘务员再次巡逻至此时,推开这节特殊军用车厢的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与其他几节车厢里或沉默、或低语的压抑氛围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年轻人的欢声笑语,甚至还有隐约的歌声传来。
这景象实在太过奇异,特别是当他注意到那个领头的、看起来比许多学员还要年幼几分的中尉教官正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时,一种强烈的荒诞感油然而生。
他把这见闻告诉了其他同事,结果收获了一片怀疑的眼神。
角落里,温妮看到教官将那些信件妥善收进了手提箱,而不是当场拆开,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要是真的被当面读出来,那该有多么令人难堪啊,她会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安妮斯凑近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低声打趣:“好啦,别绷着脸了,至少心意送到了,不是吗?”
这一次,温妮没有像往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