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弱气,露易丝又不是他妈。
拜托自己好歹是王牌魔导士好吧,艾伦语气颇为轻松道,“至少我有活着的自信就是了。”
“哼,随便你,那是你自个儿要去死,我也不拦着。”露易丝的语气依旧很冲,但那烦躁的表象之下,似乎隐藏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
既有对未知的担忧,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可以称之为欣慰的情感。
“明天,我就会去回绝马丁爵士的提议。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谢谢你了,露易丝。”艾伦轻声说道,随后转身,独自下楼返回了一楼。
他完全没有料到,刚刚在楼上经历了一场关于前途命运的劝告,回到自己的地盘,居然还要承受另一种形式的“家庭暴力”。
“就抱着你那些破铜烂铁,一起下地狱去吧!”德莉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似乎是故意踢开了脚边散落的某些食材残渣,然后用那根粗大的擀面杖,重重地拍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宣泄着某种不满。
她明明应该是在准备晚餐,可那架势,那氛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更像是在发泄着难以抑制的情绪。
更过分的是,她还故意将艾伦最为珍视的那本厚厚的《魔导回路精要》,随手塞在了一张有些摇晃的桌子腿下面,用来垫平。
吃过一顿堪比冷战的晚饭后,两人似乎终于重归于好。
厨房里渐渐飘散出萨赫蛋糕特有的甜腻香气,这时艾伦正对着摊开在桌上的前线地图出神,手指无意识地在某个区域划过。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温软细腻的触感,紧接着,德莉莎那带着淡淡矢车菊芬芳的银色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那清新的花香,瞬间盖过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机油刺鼻味道。
“上一次,你说过,蛋糕上的巧克力酱,要不多不少,正好淋满十六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窝处,双臂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脖颈。
“还有两年我就十六岁了。”
呼吸间,柔软的银发不断扫过艾伦的眼睛和鼻腔,带来一种微痒的感觉。
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