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节如期到来,叶归凡答应了佩兰作为她回王都的第一次贵女圈活动一定会参加,倒是苏清筠担心了几天。
“归凡,真的要去吗?”苏清筠给叶归凡拿衣服。
“母亲担心我在那种场面给你们丢脸吗?”叶归凡笑。
“当然不是,”苏清筠嗔怪道,“我是怕你在那里觉得无聊。”
佩兰:“姑娘不会无聊的,有我在呢。”
“是的,我还得看着佩兰不到处乱跑乱叫乱吃东西呢。”叶归凡一本正经。
佩兰哼了一声:“姑娘忒爱欺负人。”
她嘴上说着叶归凡的不好,手上一刻也没停下替叶归凡穿好了那一身鲜亮的衣装,又细心地给叶归凡梳好发髻,把叶青翙送来的那些个珠宝雕刻成的花朵步摇发钗一股脑儿全插上了。
叶归凡站起身转了个圈:“头上沉甸甸的。”
“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然没错。”苏清筠掩嘴笑道,不妨被风呛着咳嗽起来,叶归凡急忙为她拍背顺气。
“不碍事,就是天气一下子凉下来,心口微微地疼。”苏清筠说,“老毛病了。”
“先前我为母亲开的方子,现在在服用吗?”叶归凡问,“我看王都中许多医者开的方子与我学的都大不相同,母亲吃那些药没有用,不如试试我的。”
苏清筠此刻已经缓了过来:“你开的方子,又用心给我看着人煎药,哪怕药性不够,心理上我都会好些的。”
叶归凡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姑娘这簪子倒是别致。”佩兰看着叶归凡头上那一片眼花缭乱中的素雅,“和这身衣裳不太搭配。”
“这是临行前别人送的,就带着吧。”叶归凡轻描淡写。如今在王都,除了有兵权的官员们可以在巡逻时带刀剑,其余情况一律不许佩剑,更不用说是女子们了。没有刀剑随身,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佩兰:“唉哟,是谁送的呀?”
苏清筠也笑道:“那山上怕是只有男子。”
“佩兰,你是不是记恨我天天开你玩笑?”叶归凡故意皱起眉头。
佩兰是个爽快的:“对啊。我就是记恨姑娘你时不时就提到霍九,他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