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熟门熟路地径直走去师父的住所,这个小小门派这么些年立在这座山头上,也立在江湖中,考虑到它的弟子,或许也在一定程度上立在朝廷里。
“师父。”沈临渊在门外打了个招呼,尽管知道里头的人看不到,他还是像从前一样毕恭毕敬。
“进来吧。”
沈临渊轻轻推开门,他的师父已经年过半百,看起来却还像个小伙子一样年轻,从前他总是喜欢缠着师父捉弄他,不过实际上,从前的他喜欢捉弄所有人。
“临渊,此次见你,觉得你成熟了不少。”
“人在红尘世俗中,不得不变的。”沈临渊说,“师父,你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了,我还不知道你。”
“我这次回来,想在山上清静些日子,那些事也差不多办妥了。”
“也好。我看你一路进来气息不稳,是不是受伤了?”师父小口嘬着茶,假装没听见徒弟对自己的打趣,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做出长辈样。
“回来的路上被人埋伏了,连着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本想偷得半日闲,却不想如今我一点都不能分神了,也是他们看得起我。”沈临渊一本正经道。
“嗯,一会让你师娘给你看看。”
“多谢师父。”沈临渊给自己倒了杯茶,“其实这次我还带了一封信来,是宁安国将军府里来的信,不知师父何时与朝廷里的人有了联系?”他把信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师父。
他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杀伐果断的味道,明明是对方自己的师父,反倒像是上位者对下面的人发号施令,
师父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徒弟身上的气压,他语气里满是笑意:“还不是那威武大将军,他如今功成名就,便来催着要把女儿要回去了。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把孩子往我这一丢,我又不是开学堂的。”
“女儿?”沈临渊莫名其妙。
“瞧我这脑子,忘了你们还不知道。”师父一拍脑袋,满脸都写着我有话说,“叶归凡就是威武大将军叶卓的女儿。当初她扮男装,非不让告诉你们,我和你师娘想着男子更方便些,就随她去了。”
沈临渊“哦”了一声,继续喝茶。
“你小子现在可以啊,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