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谢灵伊的话有没有尾声,说没说完。
结果最后还是让谢灵伊松口带人证并物证和楚羲虞去大京了,因为谢灵伊宿醉醒来,她揉着额角,懒洋洋翻了翻账册,才发现那桩事儿不过是账目里一根不起眼的小枝节,跟谢家的命脉八竿子打不着。
她虽不甘心让外人插手,可也懒得为这点小事跟宁时拧着,再加上宁时的软磨硬泡,她终是点了头。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谈判的结果是教谢二小姐自己学的剑法——
鬼知道谢灵伊为什么还惦记着她当时初遇时,乱舞扫把都能打出几分剑意的样子。
总之,不知是睹剑思人,还是单纯对武学好奇,总之,谢灵伊铁了心要学宁时的剑法。
而且得宁时亲自教。
虽然宁时并不想用那些阮清仇本家的剑法,以免让人看见惹是生非,但是略微变下式子就能形不似神似了。
形不似就够了。
不过,总而言之,她那清闲的小日子算是彻底没影了。
话虽是这么说,谢府的日子倒还算平静。
此外不得不提的是,那宁时做甩手掌柜——其实病了那么久,她想不想甩手都变成甩手掌柜了——的香铺“馥华斋”——在慈涟姑娘和谢二小姐的苦心经营下,红火的生意总算稳住了几分。
开张月余,铺子虽不至于红火到日进斗金的地步,但凭着几款新奇的胭脂香水,也在金陵贵女圈子里攒下了些口碑,虽不至于传遍四方,但附近几家世族的女眷已开始私下议论那“花香馥郁、留香持久”的香水。
慈涟姑娘坐镇铺面时,总爱着一袭淡紫长裙,眉眼柔和,笑起来温婉可人,偶尔亲自为客人试香,那份从容优雅总能让人多掏几两银子。
只是她不擅经营,进货出货常要仰仗谢灵伊操持。
谢二小姐虽是个散漫性子,却也肯为铺子奔走几趟,仗着谢家的名头拉来了几单世家订单。
只是这金陵商路复杂,原材料价格时高时低,谢灵伊折腾了几次,也不过堪堪保住成本,利润虽有,却远没到翻番的地步。
前几日她还抱怨过,城郊的花田被雨水泡了半片,香料短缺,硬生生拖了新品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