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本来不借着酒态和她提会更方便?
然而木已成舟,再没有后悔余地了。
“嗯,这件事以后再说也不迟,你先睡个安稳觉吧。”
无法子,宁时只得三言两语宽慰她,先把她稳住再说。
她顿了顿,手指在她肩上轻轻按了按,声音很轻:“别气了,我在这儿。”
谢灵伊醉眼弯了弯,脑袋靠着宁时,低声道:“阿时嗝好吧,这个管事的确实胆大包天,该除,可你也别老向着她,我心里不痛快”
听着像是松口了——
宁时还待要听清谢灵伊要说什么的时候,侧眼看去,谢灵伊本是闭上的眼忽然睁开了,醉态里多了几分执拗,她仰起脸,近得能看清她眼底的水光和三分委屈。
她声音低哑,带着点含糊不清的意味,像是故意要撩拨什么:“阿时,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看我呀?”
她顿了顿,唇角一勾,笑得有些暧昧:“是觉得我就是个金陵城里风流浪荡的谢家贵女,嗯?还是个年少轻狂、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或者”
她忽然凑得更近,好闻的剑兰香气拂过宁时的唇角,低声道:“一个傻乎乎的、随手就能利用的资源?”
谢灵伊本就生得精致,眉眼如画,风流天成。
此刻醉态半显,烛光一映,贵气逼人,眼波里醉意流转,把平日里的几分不羁扫去,倒是妩媚得勾魂。
那声音像是羽毛,轻飘飘地挠在心上,又像是带着钩子,缠得人无处可逃。
宁时的呼吸短暂地停滞了一瞬,被她的突然诘问逼得说不出话来,像是被这话刺中了什么隐秘的角落,既惊惧又慌乱。
她下意识想否认,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
谢灵伊的眼神太近太烫,像是要把她看穿,醉态里的试探如丝线缠绕,让她心惊肉跳却又无处可躲。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看待谢灵伊?
是浪荡风流、天真轻狂?
还是一个好骗的二傻子?
就连她自己都没深思过这个问题,可,这真的重要吗?
她定了定神,强压下那股乱跳的情绪,低声道:“灵伊,我没那么想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