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顺感觉浑身冰凉,膝盖一软想跪下,可脖子被掐着,像提溜着似的,跪也跪不下,吓得说话都结巴了:“陈……陈志,你……你别跟我一般见识,饶了我吧,我错了……”
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打得结结实实。郝顺感觉半边脸像被放进了热沙子里,火辣辣地疼。
陈志左右开弓,瞬间十几个耳刮子招呼上去。郝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他觉得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嘴里胡乱求饶:“别打、别打、别打了,陈志,陈爷爷,饶了我吧。”
陈志把他拽回小卖部:“我说了,先结账,然后把地上打扫干净,赶紧行动!”
郝顺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结账、结账,我马上结账,我混蛋,我该死。”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他眼睛都有些肿了,眯缝着眼扫了码,嘴里还问:“陈绍礼哥哥,多少钱呀?”
付了钱,他又像没头苍蝇一样找打扫工具。陈志说:“这里面的工具不是给你用的。我命令你用手把那些碎玻璃捡起来,说着拽下两个方便袋,全部装进袋子里,把地上的酒给我擦干净。”
郝顺都快哭了:“陈志,陈爷爷,我求你了,碎玻璃不敢用手抓呀。”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不敢用手抓,你不是穿得人模狗样的吗?把衬衣脱了,当抹布把地上擦干净。我数到三,立马开始行动,不然我把这些玻璃碴子塞你嘴里。一、二……”
郝顺吓得浑身一颤,动作迅速地把衬衣脱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子,擦地上的碎玻璃和酒水,捡起来装进塑料袋。
可两瓶酒的液体不少,一件衬衣很快就湿了。郝顺想把衬衣里的酒水拧出来,拧的过程中,玻璃碴子扎进手里,疼得他哇哇大叫,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陈绍礼:“陈绍礼哥哥,求你了,放过我吧。”
陈志抬手阻止了一脸不忍的父亲:“爸,你别管,今天必须让他打扫干净。这已经算轻的了,以后再敢这样,我绝对让他把玻璃碴子吞下去。”
郝顺知道陈志不是开玩笑,这小子真动怒了。他忍着玻璃碴子把手扎得鲜血淋漓的疼痛,把地上打扫干净,玻璃碴子、衬衣都装进了塑料袋。
陈志这才冷冷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