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李恪见过港都豪门各种花样,但谢聿珩洁身自好,从不掺和。李恪跟在他身边六年,从未见他私下和哪个女人走得近过,就连未婚妻慕容小姐,也是常年不见面,见面亦态度冷硬从无亲密举动。
唯一的一次失态,却是六年之前。
那时候李恪刚到谢聿珩身边,在一场晚宴上,谢聿珩薄酒微醉,误入娇雀局。
美人环绕,谢聿珩没主动,却也没明确拒绝,就着美人酥手喝了几杯对方递来的酒。
而就是那次连放纵都谈不上的轻微暧昧,却让他疼到心尖上的女人转身投入了旁人的怀抱……
若换个别的情敌倒也罢了,以谢聿珩的手段地位,略施手段抢过来也不算什么。
偏偏那个‘旁人’,却是谢聿珩也动不得的人……
想到这事儿,李恪便又猛然想到了前几日的咖啡厅之行。
当时只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直到今日看到她出现在宴长夜怀里,他才突然就悟了谢聿珩当时为何发那么大脾气,原来她就是那朵……蛰伏在老板心底的玫瑰。
想到老板的‘爱而不得’今日也出现在了晚宴上,李恪微微心悸地看了一眼整个晚上都异常沉默的谢聿珩。
此刻,听见娇雀局三个字,谢聿珩显然也想到了那段往事,清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愠色。
世家们都是察言观色的个中老手,此刻明显感觉到了这位港都大佬的不喜,立刻哈哈干笑两声:
“不挑也没事,谢董,来,我们送您出去。”
一群人走的也是那条长廊。
谢聿珩面色矜漠,在一群帝都名流的簇拥之下,走过长廊,左手边的玻璃花房璀璨明亮,里面娇声笑语不断,见惯世面的男人们即便不去看,也知道这便是方才提到的娇雀局。
李恪随意瞄了一眼,顿了一下,然后又瞄了第二眼,面色微微一变。
然后,他轻咳一声,低声提醒谢聿珩:“boss。”
一群人还在围着谢聿珩说话,他收到助理李恪暗示的眼神,随意往旁边的玻璃花房看了一眼。
然后,脚步轻轻顿住。
此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酒店通往停车场的侧门电梯口。